这事儿得从头唠，上周五不是三八妇女节嘛我那发小老金，混在首尔一家不大不小的娱乐公司当助理，之前就神神秘秘跟我说，他们女团准备整点“特别互动”回馈“核心粉丝”。我心说这词儿听着就玄乎，问他啥意思，他就嘿嘿笑说“到时你就知道了，哥你爱研究这个，绝对素材”。得，勾得我心痒痒。
今天下午，老金真给我整了张后台工作证，说让我“体验体验气氛”。我揣着个偷藏的小型录音笔和眼镜上的微型摄像机，心里直打鼓，面上还得装得跟老员工似的点头哈腰进了录制棚后台。那现场，花里胡哨的，灯光晃得人眼花，几个穿着舞台打歌服的小姑娘正嘻嘻哈哈补妆。策划那头几个男的，西装革履的，围着一块白板小声嘀咕，上面贴满了日程表和成员照片。
游戏规则？听着就不对劲
开录前二十分钟，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的把成员和主持人叫过去开了个小会。我猫着腰在几箱子道具后面躲着，竖起耳朵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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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那人说：“各位，今天的‘绅士选择’环节，重点数据就是‘互动率’和‘粉丝峰值’。”接着他就开始叭叭解释规则，什么男粉丝（抽中的全是男粉！）蒙着眼，从几个箱子里摸东西，摸到对应的成员就要完成“对应的感谢动作”。
箱子里放的都是啥玩意儿？我当时就惊了：
- 一个毛茸茸的猫耳发箍，配个小铃铛项圈——摸到这，成员得戴趴跪在粉丝脚边学猫叫三声。
- 一个带羽毛的粉红眼罩——摸到这项的成员，要被该粉丝摸脸、拍头顶，还得笑着问“您的手温真舒服，像前辈一样可靠”。
- 一条长得很像马鞭的塑料充气棒——摸到的成员要把棒子递给粉丝，然后背对粉丝微微撅起屁股，让粉丝“象征性”轻轻拍打三下“表示鼓励”。
那帮策划管这叫“趣味互动升级”？我听着录音笔里自己倒抽气的声音都录进去了。小姑娘们脸都僵了，你看我我看你，有个马尾辫的明显想说话，被旁边的经纪人一个眼神瞪回去了。
现场实录，看得我火气蹭蹭冒
正式开录了，灯光一打，音乐一起，小姑娘们脸上挤出甜得发腻的笑。
前几个粉丝上去还收敛点儿，后面几个摸到“大奖”的，那手就不老实。有个秃顶胖子摸着猫耳那个箱子，对应的短发妹子咬着嘴唇戴上，刚趴下学猫叫，那男的脚就往前蹭，差点蹭到姑娘胸口。主持人拿着话筒哈哈大笑：“哎呀我们小猫撒娇被嫌弃了吗？看来不够真诚！”台下其他男的跟着嗷嗷起哄。
最让我头皮发麻是抽中粉红眼罩那次。瘦高个男的摸到了，对应的长卷发姑娘一戴上，那男的手就“啪”一下摸上去，不是轻拍，是捏！捏完脸蛋顺带想蹭下巴，姑娘脖子下意识往后缩，嘴角还硬撑着上翘。主持人马上插话：“噢哟粉丝代表很严格！成员要好好表现呀！”
我在后面攥着拳头，指甲差点抠进肉里。那个充气棒抽打，动作幅度看着不大，但每一下拍下去，裙子就跟着抖，旁边围观的男人眼睛都直了。整个棚里弥漫着一股…怎么说，不是兴奋，是猎奇和那种隐秘满足的躁动。我拿着手里伪装成矿泉水瓶的摄像机，手都有点抖。
事后追问，老金的沉默说明一切
录完散了场，后台一片狼藉。成员们卸了妆，脸都是木的，匆匆上了保姆车。我找到角落里抽烟的老金。
我压着火问：“‘核心粉丝’是指那些花钱打榜前几位的‘金主’？‘互动率’指的就是这种咸猪手擦边数据？你们特么管这叫‘妇女节特别节目’？”
老金猛吸了一口烟，烟雾遮住脸，声音闷闷的：“哥……流程设计好的，都有安全措施，成员都签了合同的……而且收视率和直播打赏金额确实……”
“安全措施？合同？” 我差点没吼出来，“眼睛蒙着被捏脸算安全？大庭广众撅屁股算安全？这就是把人当商品摆设让某些货爽一爽？！还挑三八节？恶心谁？” 我把矿泉水瓶塞他怀里，“拿着！你们这深度，我解析不了，也不屑解！”
老金拿着那个伪装摄像机，嘴张了张，一个字没说出来。我把工作证一把撸下来扔道具箱里，转身就走。外面风一吹，我才觉得背上凉飕飕的，全是汗。
回不去了。这行内的“深水”，臭不可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