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唠唠我怎么折腾那个破洗脑官网的。这事儿还得从我刚毕业那会儿说起。
憋屈的临时工日子
刚出校门那阵子，真是两眼一抹黑。揣着个烂大街的文凭，在人才市场挤破头，实在没辙了，硬着头皮进了一家老破小私企当临时工。工资低得可怜，说好的三千五，干满一个月拿到手也就两千出头，七扣八扣的。最气人的是那个部门主管，五十来岁一男的，油头粉面的，天天搁那儿甩脸子。擦桌子擦慢了要挨骂，地没拖得能照出人影来也要挨骂，连他妈打印机卡纸了都能算我头上！我记得有回在茶水间，我就因为接了杯水没及时给他让道，他当着全办公室面说我是“底层耗材”，那话难听的，真当我是软柿子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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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光一现的“洗脑”计划
憋了一年多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正好去年冬天，他们搞年会，又喊我们几个临时工去刷盘子洗碗。厨房那排老式油烟机，积了几十年的油垢，厚得能当铠甲使。主管在后头指指点点：“刷干净点！给你们发钱不是养闲人的！” 我边拿钢丝球死命蹭那坨黑得发亮的油污，边在心里骂娘。就在那会儿，盯着那油腻反光，脑子里突然“嗡”一声——洗脑？洗干净？对！你们不是喜欢叫嚷“洗脑”吗？老子给你们来个物理版！“底层临时工复仇洗脑记”，就用这破油烟机当招牌！
回到家立马开干：
- 第一步：材料硬凑 翻出压箱底八百年的破安卓机，像素堪比马赛克。想起租的房子阳台还丢着块房东不要的烂白板，落灰都一寸厚了。
- 第二步：动手拍“大片” 第二天趁午休没人，我偷偷溜进厨房。把那块白板竖油烟机旁边，用红色马克笔歪歪扭扭写上“底层临时工复仇洗脑记”——丑得我自己都没眼看。架好破手机，按下录像就开始干活。整个过程特写怼着那些黑油污：先拿铲子咔咔往下铲硬块，那声音刺耳得跟杀猪似的；再倒半瓶便宜洗洁精混热水，钢丝球“滋滋”死命擦；用抹布一遍遍过，黑水哗哗往下淌，镜头里那块金属慢慢显点本色出来。拍完手都搓秃噜皮了。
- 第三步：土法剪片 没电脑咋整？蹲在手机上一个免费剪辑APP里扒拉。片子总共就两分钟，全是“暴力”清洁镜头，抽帧抽得跟鬼畜一样，开头糊上那句“献给所有被当成耗材的兄弟姐妹”的字幕，结尾“哗”一声泼水特效盖住画面，闪出个网站名（当时用的还是免费二级域名）。音效更绝，直接从网上下载了段金属摩擦声当背景乐，听得人牙酸。
官网？就这！
真没啥技术含量：
- 找地方挂东西 找了个能白嫖静态网页寄存的地儿，甭管多简陋，能把东西挂上去就行。
- 塞视频 把剪好的鬼畜清洁片往首页一怼。
- 写字儿 页面底下空地方，用最大号加粗黑体敲了几行字：“洗的不是烟机，是某些人的脑子”、“油烟脏一时，心黑脏一世”。字打得特别大，大到整个页面丑得没眼看。
- 放图 专门截图了工资条上那可怜巴巴的数字，跟那亮得反光的油烟机滤网放一起对比。还配了句：“擦亮的不锈钢，照亮老板黑的心？”
效果？老板差点原地炸了！
那网站丑是真丑，但传播起来挡不住。我匿名往本地几个打工人多的论坛和群里一丢，标题就叫《看看XX公司怎么压榨擦油烟机的》，附上链接。好家伙，没几天就在小圈子里传开了。最搞笑的是后来有人告诉我，那个主管有天突然被几个同事挤眉弄眼地问“X哥，脑子洗干净没？”，气得他脸黑得跟他最恨的油污一个色儿。听说他私下到处托人查谁干的，结果屁都没查出来。年会他上台讲话，底下不知道谁带头鼓掌，喊了句“欢迎洗脑大师！”——当时他脸色刷白，差点从台上栽下去！后来听说他气得在家躺了三天。你说解不解气？
这破网站我现在还留着，就当电子纪念碑了。每次想起那段憋屈日子，就去瞅一眼那个擦得锃亮的油烟机照片。甭管活多脏多累，心里这根刺，算是靠自己，硬生生给它“洗”出来了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