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上起床，我对着镜子刷牙，突然想起高中的语文老师张老头了。昨晚我梦到他还在讲台上讲古文，那副破眼镜滑到鼻尖，他用手一推的样子，搞得我鼻子都酸了。我一直挺喜欢那老头的，他从来不骂人，就算我作业没写完，也只会叹口气说：“你这小子，又偷懒了？”现在他退休好几年了，可我还经常想起那味儿。我就决定，赶紧掏出本子，试着写一篇回忆他的稿子，不然这感觉跑丢了，可惜得很。标题我都想好了，就叫《老张头：照亮我语文路的那盏灯》。
第一步：翻出老照片和笔记找感觉
我冲到书柜边，一把拉开抽屉，在里面翻来倒去找高中那会的破东西。终于摸出一本发黄的日记本，里面夹着几张照片：张老头坐在讲台前，手捏粉笔讲《红楼梦》，全班人哄堂大笑的。我还翻出几页作文本，上面满是他用红笔写的批注，什么“文笔还行，思想太浅”，或者“这个比喻用得继续多练”。拿着这些玩意儿，我就一股脑摊在地板上，一屁股坐下来，一边看一边念叨：“靠，这老鬼真狠，批得我直冒冷汗。”脑子里各种画面哗哗地冒出来，比如他下课抽根烟被主任抓包的糗事，或者我考试作弊被抓，他偷偷放我一马的情分。这些细节塞得我胸口热乎乎，我觉得回忆就得这样，不翻点实际的东西，感觉就飘了。
第二步：挑几个最戳心的片段
东西堆了一地，脑子乱成一锅粥。我掏出笔，在本子上哗哗写下一堆关键词：讲课的笑话、放水的往事、抽烟被抓……太多了写不完。我就停了手，对着窗户发呆，琢磨哪些真正打动我。只圈了三个点：一是高考前他半夜给我打气，说“你小子别怂，语文分稳了”；二是他老婆生病那阵子，他还坚持上课，有气没力的；三是我毕业时，他塞给我一本破旧诗集，嘀咕着“留着看看”。这几个事儿，一想起来我就眼窝发热，觉得写文章就要抓这种点，别啰嗦一堆，重点才够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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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步：提笔开写，别整花哨词儿
挑完关键点，我就坐到电脑前，打开文档开干。一上来就搞简单白话，别装深沉。开头直接写：“张老头，您还好吗？昨晚我梦见您讲课了，讲着讲着就开始骂街……”然后按顺序捋那三个片段，每个都用短句子讲清楚。比如他送我诗集那段，我就写：“您塞给我那本诗集，封面都快烂了，我当时还嫌弃，现在天天翻，纸都摸黄了。”写的过程真费劲，我一停一想，又删又改，但死盯着“不说废话、不秀文采”的原则。中途老婆跑过来说我瞎忙，我一把推开她：“别吵，正憋劲儿！”就这样吭哧半天，把稿子整个撸出来了。
第四步：大声朗读，看感人不感人
写完稿子，我觉得还不够扎实。我就拿手机录音，一个人站阳台，扯着嗓子大声念了一遍。读到那本诗集部分，我自己都差点哽咽，心想：“操，这行不行？可别白忙活。”录完又回放听，重点盯着感情点：句子自然不？泪点够了没？听着听着，我觉得几处改改更带劲：比如开头加了一句“您那破眼镜，我到现在忘不掉”，或者删掉了多余的形容词“灿烂的笑容”。整体感觉糙糙的，但真实得很，我就满意了。要不这步，写完就丢抽屉，那可太浪费了。
第五步：扔给人看，听人咋评价
稿子搞定了，我心里还有点悬。干脆分享到朋友圈，配了张老照片，写上标题和全文。不一会儿，朋友们的回复就炸了锅：老同桌说“靠，张老头那放水事儿，我也记得！哭了”，隔壁阿姨评论“你写得太真了，我都想去看看他”。我看着这些，自己也笑出眼泪。下午还打电话给张老头本人，他接了一听就呵呵说：“你这小子，写这破事干但读着读着……感动着了。”挂了电话，我整个人都轻快了，觉得文章成了。要是当初跳过这一步，闷头写就完事儿，那感动劲儿可摸不着边。
折腾到傍晚，这篇稿子总算圆满搞成。我从头到尾没用什么高大上词儿，就靠实际动作一步步推出来：翻东西、挑片段、糙着写、使劲读、扔出去试水。结果？不仅我自己眼眶发红，朋友圈也闹腾得飞起。这经验教会我一件事：写回忆老师，别玩虚的，老老实实用真心往里灌就行了。
